“她乃一国国主,可以举全国之力助你报仇,便是你功亏一篑,也可退回夜郎,做一个富贵无忧的夜郎王子,你为何不认?”
“此乃私事,恕晚辈不能答复。”危怀风微笑着,然眼底已无亮光。
岑元柏认真看他一会儿,道:“那便说说你与阿雪的事吧。”
危怀风凝神。
岑元柏道:“岑家乃庆王亲信,这一点,不会因岑、危两家联姻而有所改变。我膝下仅有阿雪这一点血脉,就算不惜一切,也势必会护她周全。所以,若是日后庆王功成,你一败涂地,还请与她修书和离,让她回到我身边。”
“好。”危怀风沉声。
“那么在那以前,为周全起见,我不允许阿雪与你育有子嗣,这一点,望你理解。”
危怀风指节泛白,眼神没多大变化,胸口却似被针戳穿,他苦涩一笑:“伯父就不愿意在我身上押哪怕一点赌注吗?”
岑元柏默然不应,良久后,起身往外,离开前道:“今夜府上有家宴,若无急事,用完晚膳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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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家人多,在正月里诞生的孩子不少,岑雪生于上元节,岑晔则是正月初九的生辰。
入夜后,前厅里一派欢声笑语,管家请来江州城里最有人气的戏班子,在厅前搭起戏台,给老夫人唱昆曲,给岑晔、岑昊等人表演皮影戏。
岑雪心里挂念着另一人,有心想私下再见一面,又不知该以怎样的由头,万幸春草、夏花等人机灵,待筵席散后,先让岑雪回仙藻园,接着偷偷给那头传递消息,说是从府外哪一面墙往里侧翻,朝西走,又翻一面墙,便是岑雪院里的某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