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曼莎看了岑雪一眼,不以为意,道:“我知道小雪姑娘有伤在身,所以今夜备的乃是上等的虎骨酒。这酒可是你们中原‘药王’载在《千金要方》里的好物,可以壮筋补骨,帮助外伤恢复。小雪姑娘,你不用怕,先小酌一口试试,实在不喜欢,我再命人给你换茶。”
岑雪犹豫,按本心,自然是想换的,可仰曼莎既然已说酒是特意为她这受伤人士准备的,多少就有些不方便推脱。
微微一笑后,岑雪握起牛角杯,诚恳地向仰曼莎说道:“日前幸蒙王女殿下相救,此等大恩,没齿难忘。愿殿下来日福源齐天,懋绩长留。”
仰曼莎笑道:“不必言谢,我并非如你所想那般慈悲,那日救你,也是因为他答应了我一件事。”说着,侧目看向危怀风,眼底藏着暧昧笑意。
岑雪微怔,不由道:“何事?”
仰曼莎不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回道:“这是我与他的秘密。”
岑雪结舌,握着牛角杯的手忽而僵硬,朝危怀风看,后者脸色颇有些尴尬,看着她,似想解释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
岑雪唇角微抽,不再多问什么,仰头饮了一大口酒。
往后,席间再次热闹起来,仰曼莎看着岑雪,把她的失意尽收眼底,虽知不该,可内心还是有隐秘的快意。借着酒兴,她又开始攀谈,一会儿说起与危怀风共同查案时的默契,一会儿说起与危怀风切磋武功时的畅快,一会儿又说起某个与危怀风回来的夜晚,两人一块停在半山腰里,并肩看了好一会儿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