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
岑雪无可奈何,打开药箱。
屋里只点燃了一盏烛灯,和昨天晚上的洞房花烛不一样,光微弱得令人心疼。岑雪为看清危怀风脖颈上的伤口,只能也在床上坐下,拆开旧的纱布后,发现擦伤口时还是看不太清,便拿来案上的烛盏,叫危怀风拿着。
危怀风乖乖接住。
裴大磊弄出来的这道伤口有点凶险,就划在咽喉一侧,斜斜地划拉下来,差点割破喉结。不过细看着,倒像是要结痂了。为确认伤口的愈合程度,岑雪伸手触碰了一下,危怀风一颤,像又要躲开,然而最终没有,只是喉结滚动了一声。
岑雪羞赧,刚才不小心摸到他喉结了。
岑雪摒开杂念,专心擦药,缠纱布时,听见危怀风开口:“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为何这么爱脸红?”
“……我没有脸红。”岑雪闷声。
“是吗?”
危怀风把烛盏拿起来,一簇烛火跃在彼此眼前,岑雪香腮两处的酡红无所遁形,瞪圆的眼睛更似受惊的麋鹿。
两人目光交汇在烛光里,一刹间,仿佛整个黑夜都被彼此照亮。
岑雪的脸更红了。
“骗你的,不逗你了。”危怀风眼里含着安静的笑,拿开烛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