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柱子涂了红漆,上面还用金泥描了吉祥纹,足有一丈高。
萧元河在她周围游来游去,池水不深,只到他胸口,但是他游水的姿势很矫健,修长白皙的腿在池边一蹬就能游出好远。他的发冠已去,长发披散,在水中像是一匹漆黑丝滑的绸缎。
“王妃。”他凑过来,脸颊贴了贴他的脸颊。
“你是一条鱼不成?”一直在水里游个不停,片刻都不安静。
“我听说大海深处有一种长着人身的鱼,会唱歌。说不定我就是那种鱼变的,你怕不怕?”
他在水下悄悄抓住她的手,制住她,压低声音道:“还会吃人。”
“吃了会中毒不?”卫娴在水下跟他十指紧扣,“中毒之后,唱不了歌,还会变丑,从脸上开始腐烂……”
“咦惹,这个不好,不够美,你别说了,我给你放烟花玩。”萧元河头皮发麻。
自家王妃脑子里想些什么,难道是因为给刑部画人像画多了满脑子邪恶念头。
卫娴得意大笑,扭身挣脱他,往远住游去,灵活得像一条鱼,长发铺散,粉色寝衣铺开,美得让萧元河窒息,放烟花的动作僵硬不畅快。
连续炸开的烟花从红色方柱升起,汇聚成一首军乐,慷慨激昂,又庄严雄浑,转瞬间又柔情百转,各自变化。
卫娴看呆了,差点沉到水里去,被他捞到怀里。
“美吗?”
刚才他在水下游来游去就是去按动机关。
漫天烟火灿烂,映亮半边天,别的烟花都在这盛大烟花阵面前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