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他挺起胸堂,他又不是没后的人。
“你那堆庶子也得仰人鼻息,没钱怎么给你烧纸?”
“你!简直是毒妇!”柳玄甩袖闯门而去,仿佛被恶鬼追赶似的一口气跑到最喜欢的小妾那里。
“娘。”柳照从拐角处的漆红石柱后探头,忧心重重地望着她。
“照儿别怕,娘很好,你怎么还没睡?”
“担心娘。”柳照刚才看到父亲怒气冲冲地过来,怕他对母亲不利,撇下正在讨论学问的同窗好友,匆匆跑过来。
“娘没事,你放心吧,还有,平日里出门要带着柳丛,知道了吗?”
卫明真望了一眼躲在远处的小孩子。
她担心柳玄对自己亲儿子下手,雇了个高手跟着儿子,这人也是托了娘家人找的,大侄子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个跟柳照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功夫高也是真的高,可惜不会说话,最近跟着柳照学写字。
“嗯,娘放心吧,小丛很厉害的!”柳照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年,有着少年人的开朗,“他还教我习武来着。娘,能不能让他改回本姓?他不是我们的家奴。”
说起来,他只是大表哥给他找来的侍卫,原来的名字叫何丛。是娘不放心,非要跟人签了卖身契,让他对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何丛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很聪明,很多字一学就会,还会写自己的名字,只是小时候生病哑了嗓子。虽然刚来没两个月,他已经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就这样吧,别再打主意要卖身契了。”卫明真被柳玄骗出心理阴影,不再相信皮囊,即便知道那孩子不会对自己儿子怎么样,也是不放心,死死拿着人家的死契。
柳照只好作罢,在她的目送下,与好朋友保持着距离,一前一后回自己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