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娴这会儿哪肯随他胡闹,快步走到船栏边,伸长脖子自己看。
对面影影绰绰,还有靡靡之音传来,她只看到一道瘦削的身影,还要再靠近些就被人揽着腰拉走了。
“小心,掉河里去怎么办?”
卫娴已经看清对面情形,看着那边的人左拥右抱,快活得很,想到小时候,姑姑每次提到这画舫都是咬牙切齿,京城里谁不知道这是靖候的画舫,有些贪图富贵的女子还会夜里悄悄过来,这画舫就是个藏污纳垢之地。
真晦气!
她气得瞪圆杏眸,四处找称手的东西,找来找去没找到什么,直接亮出袖弩往那边射。
“怎么了?”萧元河等她发泄一通之后才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别为这些不相干的人生气了。”
“我就是气不过,上次刚赶跑一个,现在又是两个。”
“靖候自诩风流,可不止这一个两个,你要都气上一回,早气饱了。姑姑想必也是看开了,这才不管,只要表弟袭爵。”
说起来,靖候夫人不和离,他们也不能插手太多,上次处理请封之事,卫家老太太还将卫娴叫回去训了一顿,说他们插手长辈家事。
“把那船烧了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卫娴瞪着那边,袖弩太小,对那画舫完全没杀伤力。
“好好好,烧了。”萧元河抬手着那边做了个手势。
那边倾刻间就火光四起,里面的人吓得惊慌失措,衣裳不整的跑到甲板上,跳水求生。火势很大,火光瞬间亮了半边天,京兆府在赶来的路上却被人拦住去路,等赶到时候,船都烧沉了,船上的人受了惊吓,又落了水,有几位面色煞白地坐在河边。
围观百姓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