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不错,张家可用,他也可用,张绯玉承诺会对谨玉好,他有生之年张家都不会做出不利于百姓之事,他若是不信守承诺,朕也有能力灭了张家。”
“我相信舅舅。”萧元河咧嘴一笑,洁白整齐的牙齿露出来,显得特别不正经。
“行了,少拍马屁。淙儿回来了,这次你们别再打架了,省得我还得为你们当和事佬,他每次都跟我吵。”景和帝拍了拍他的肩膀。
萧元河欲言又止,最后没再说什么,告退出殿。
景和帝坐在桌后许久,弯腰打开最底下的抽屉,将里面的盒子抱出来,取出里边的小像,一张一张看着,有的人小像多些,有的人少些,他将所有画像都摆在桌案上,手指轻抚着谢潋的小像,轻轻叹气。
有些事他不是不知道,而是皇家血脉像是被诅咒了,非得为那个位置争个你死我活。
公主出嫁,京城都热闹起来,一大早就有人在路边围观。
萧元河作为送嫁使者,一身红衣端坐马上,丰神俊朗,引来不少姑娘火辣辣的目光,他却是目不斜视,手一抬,锣鼓响起来,马匹整齐划一地踏蹄而行,后面的华丽马车缓缓跟随。
嫁车之后就是送嫁队伍,卫娴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往前望。萧元河的红衣是她亲手为他穿上的,想到当时画面,她的面颊艳如桃花。
昨夜他们留宿宫中,还是住在湫华宫,宫中不比家里,偏偏他还胡来,夜里要了几次热水,害得她早上起来,被紫露看到身上的痕迹,小宫女的神色令她只想当场逃出宫。
现在腰还很酸,紫露还特地给她垫上厚厚的毛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