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见卫娴抱着厚厚的锦被跨过门槛,赶紧迎上去,接过来,“王妃,让老奴来。”
这是萧元河原来住的院子,里面的嬷嬷都是自小看着他长大的,最明白他的心思,替他说着好话,“咱们殿下从小就不能着凉,今夜得盖得厚实些,还得防他踢开被子。王妃可要看好他,别让他着了凉。”
“病西施不成?”怎么比她还容易生病?
“王妃,殿下当年出世时正是兵慌马乱,陛下正需要公主支持,难免看顾不上,让咱们殿下未满月就着了一场大病,差点没救回来。后来也是大病小病不断,武威王狠下心让他习武,情况才好些。”
嬷嬷絮絮叨叨,卫娴也听过萧元河小时候的事情,好像还有道士说他活不过弱冠,是以太后还有陛下以及长公主都对他十分纵容,也就武威王对他严厉些。
也不知道那道士说的是真是假,她也有点担心,索性吩咐嬷嬷再去抱一床冬被过来。
“怎么?”萧元河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热气,长发湿漉漉地披着,看着床上两床厚被,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还不到盖两床被子的时候。”
嬷嬷一边铺床一边笑:“王妃也盖一张呢。”
说着赶紧取过干帕子要替他擦头发,想像他小时候那样包住他的头,不过他长得太高了,嬷嬷已经包不住他的头了。
“我来吧。”卫娴走过去,好笑地取过帕子。
今晚,萧元河难得的穿着一件浅水色的寝衣,略厚,袖口镶了一圈白色绒毛,领子也镶了白绒毛,唇红齿白,衬得他比实际年纪看着还小些,像是年画里长大的金童。
只不过后背让头发洇湿了,他正抬手去挠。
“快过来。”卫娴铺开帕子朝他走过去。
他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