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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王爷王妃。”主事恭敬躬身行礼。
萧元河端起王爷的派头,淡淡点了点头, 将手中的文书递过去给他检验。
卫娴趁着萧元河与船运司主事说话之际,偷偷打量工部码头。入眼就是一排五间瓦房,廊下摆满各种武器, 两侧则是高高的白色围墙,看着足有两三丈高。墙根种着几丛竹子, 因为近日下雪,竹根边还有积雪未化,草绿的竹节映着白雪, 倒另有一番风骨,不说的谁知道这里是船运司。
左侧墙边还有道通往后院的铜门, 只是现在那道铜门紧锁着。
验过文书,主事正要亲自带他们下码头,结果远远传来马蹄声,谢梧清越的声音传来,“等等我。”
到了门边收不住马,枣红大马直接冲进院子,谢梧翻了个白眼,每次他来这都止不住马,总会直接闯进来,第一次来的时候还被金吾卫拦住,硬是被罚了一顿鞭子,那可是整整十鞭打在身上,这次又……
谢梧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回事?你怎么骑的马?”萧元河皱眉。
卫娴因为被冲进来的马吓了一跳,这会儿正躲在他身后探头,见是谢梧笑着打了声招呼,“十一殿下。”
谢梧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别提了,刚刚得知运冬粮的船出了点问题,我要连夜送新船过去,以免延误战机。”
“在哪里出的事?”萧元河心里一跳,运冬粮可是他的事情,怎么他没得通知?
“估计你们来得早,宫里的传信没送到,听说在青州与河西交界,我担心我岳父,所以主动请缨送船,粮食还好,只是船行不得,如今停在河面上呢。新船从这出发也得好几天,我也发愁啊。”
“我听说青州有船帮,别不是哪个吃了豹子胆想打量军粮的主意吧?”萧元河对青州情况不太熟悉。
出了京城就是三岔口,一路去河西,一路去青州,一路去豫州,青州与他爹的封地乐县很近,按道理出不了事情,青州总督与他爹算是比较亲近的武将,为人忠厚有勇,但是智谋欠缺,如果有人对他用阴谋诡计,很难说他不被人利用。
“此去一定要小心,有事可以联系当地隐崖分部传递消息回京。”萧元河递给他一块玉佩,那是何御舟离京前给他的,算是把身家托付给他了。
隐崖消息灵通,送信比驿站快得多。
“好兄弟,我知道了,放心,我一到就给你报平安,现在挑船去吧。”他本想揽住萧元河的肩膀,结果卫娴还站在萧元河身后,只好收手前捶了他一下,挤眉弄眼,“你小子够狡猾,父皇轻易不给谁这么大礼,也就是六妹妹生辰,才得这个借口。”
卫娴听了望了望两人。原来是他替她争取的?
她还以为陛下是看在她爹的面子上呢,要是她爹知道,还不得郁闷死,也不知道他在豫州怎么样了。
“十一殿下,若是见到我爹,请替我告诉他,京城一切都好,望他早日归来。”她声音脆甜,关切之意浓浓。
她爹出京办差已经快有两个月,每次平安信都写得很简单,让她不得不怀疑他可能并不在豫州。
“好。”谢梧点头。
几人跟在主事身后走进那道铜门,铜门后是一条长长的巷道,墙上满是机关,若是有人闯入,怕是会被利箭射成蜂窝。
青石板路很干净,没有积雪,应该是用特殊的方法化去了积雪,角落有些湿润。
穿过长长的巷道,眼前一片开阔,远处运河上停着很多船只,因为河上结了冰,停泊在码头的船上没人,但是河面上有小船,可能是因为接到消息,有清冰船正要开出码头前去破冰,以便新的粮船能够出港,身穿黑皮甲的兵将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像长枪一样的武器,合力一捅,冰就破开了,河道上到处都是浮冰,他们会把浮冰推开,挤到专门的地方,还会不断有清冰船出发,忙忙碌碌的。
在等他们清冰的时间里,谢梧就陪他们去挑船。运粮船倒是好挑,因为事急,他挑的都是快船,整整挑了五艘,卫娴跟着他们上船观看了粮仓,运粮船与普通的船不太一样,粮仓通风,空气干燥,四角都洒了驱虫防潮的药粉,一排一排的货架还有一些她说不上来的东西。
“别看这船丑,在河上开得飞快,十分灵活轻便。”船运司主事解释道,又引着萧元河到一边,抬手指了指另一个区域的船只,“王爷,游玩用的船还是那边的好,又气派开得又稳,仓室齐前,保准您能在水上住个一年半载,舒服得跟在平地上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