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爷道:“人人都说我宠妾灭妻,那是子虚乌有的事,哪个大人物没几个貌美侍妾,这也值当传得天下皆知?”
“二爷说的是。”杨荀喝了七八分醉,俊脸薄红,更是惹得美人心动。
既然高中状元,模样当然是出挑的。
“大人是状元之才,又是同窗中官职最高的,可见是书中自有黄金,也自有颜如玉。如玉今日得见大人,实在是三生有幸。”美人更是花了心思侍奉着,把他在卫娓那里丢失的男性自尊又捡了回来。
不过,卫国公的名头太大,杨荀还是有些顾虑,没敢明目张胆,端正坐着,谦虚摆手:“不过侥幸。”
“哎,杨大人太谦虚了,大人中状元之时不过十九,人生少年,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可谓是都占了,如今如玉只是倾慕大人,求到我跟前,非要一仰真容,今夜也只是饮酒,不提其他。大人放宽心,也就是陛下和国公都不在京,才有这机会不是,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人人夸赞深情的卫国公,也有两位美妾。”
杨荀想了想,好像也是,喝酒罢了,怕什么呢,晚上回去还被夫人冷落。他侧头淡淡望了善解人意的如玉,心头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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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意动,萧二爷示意如玉加把劲,务必要在今夜将他拿下,到时候姐妹成仇才有戏看呢!
杨荀被两人吹得飘飘然,当天一夜未归。
一连两天都见不着夫君影子,起初,卫娓还以为他应酬,后来有个夫人跟她悄悄说了真相,她是又气又怒,跑回娘家。
她姨娘已死,顾氏待她如己出,卫国公也是对她一视同仁,挑中的女婿如此荒唐,顾氏也十分生气,但是卫娓一气之下还气恼起卫娴,就有些心情复杂。
卫娓当日也在场,但是卫娴只顾与萧元河恩爱,要不就是与夫人们说笑,根本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就有些疙瘩。
她从小就与卫娴不亲近,脾气不相投,加上卫老夫人又觉得卫娴过于懒惰,不愿其他孙女学她,因此,卫娓就离她远远的,不算亲近。
当年因为嫁了状元,她还觉得父亲母亲偏爱了她一回,结果现在看,倒不如当初嫁入高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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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娓,你也别气恼,这事儿不怪阿娴,娘替你想办法。”顾氏到底是宗妇,思虑深些,想按下这消息不谈,又怕卫娓心里有怨,好声好气地劝着,这才把性情清冷外冷内热的庶女哄好。
她心中发愁,就叫人往城外福王的庄子送信,结果送信的小厮遇到皇帝仪驾,避了过去,夜里又因为长公主在庄上留宿,庄中忙碌,也不敢进去,急得团团转,最后才被萧以鉴发现,拎着灯笼出来问。
“我家夫人给福王妃的信。”卫府小厮双手将信呈上去,又因为出门急,现在突然转凉,又在外面等到了深夜,深色短袍都被初雪沾湿,冷得瑟瑟发抖。
萧以鉴将人领进庄子,又燃起炭炉让他烤衣服烤手,“你直接跟庄门上打招呼说找王妃就是,还待在外头做什么。”
小厮憨憨一笑:“怕耽误姑爷正事。事情倒不急,只是我家夫人吩咐给王妃说一声,让她心里有个底。”
“卫府的家事?”萧以鉴捧着信,心想着要不要深夜打扰王爷王妃安眠。以王爷对王妃的看重,怕是连夜就去帮她办了。
小厮点头,又再次传达自家夫人的意思:“不需要王妃回府,也不需要王爷出面。”
虽是这么说,萧以鉴也不敢怠慢,安置好卫府小厮,就拿着信去正房。
此时,房中,卫娴已经睡着,她今天太累了,骑马射箭还被吓一跳,后来又提着精神张罗皇帝与长公主的午膳,又陪他跪了两个时辰,晚上还张罗长公主的晚膳,累得不轻,此刻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萧元河倒是没有睡意,侧着身,单手支颌,静静地看着她。剧烈跳动的心脏直到现在都没得安宁。她的肌肤怎么这么嫩白,让人想咬一口,又觉得自己要是偷亲,肯定会被她骂,这种禽兽之举,何等孟浪,即便她是他的王妃,他也应该尊重她,不应该偷偷摸摸胡来。
可是,越是不能亲,越是口干舌燥想亲。他将支颌的手放下去,翻了个身,面朝地墙壁,闭上眼睛不看她。但是淡淡的清香老往他鼻孔里钻。
卫娴大概是因为和衣而睡,虽然睡沉了,还是发现不舒服的哼唧声,手臂一抬,按在萧元河后脑勺上。
萧元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