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看着我做什么。”卫娴端着空碗放到一边,夜也深了,但是她还不能睡,得守着病人侍疾。
“看你好看。”折腾出一身汗,萧元河觉得自己好多了,“我刚才出汗了,难受,想洗澡。”
“扶王爷去洗澡。”卫娴吩咐两个宫人。
“王爷染风寒,不能让他洗澡。”小宫女细声细气阻止。
“难受。”萧元河像颗被霜打的柿子,倒在床上不舒服的扭动。
“把湿衣服换了吧,端热水来。”卫娴只能想些折中的法子让他舒服点。
萧元河的里衣清一色都是黑色丝绸质地轻柔,汗湿全粘在皮肤上,冰冰凉凉,怪不得他难受,还高热着呢,汗湿又冷,不换下来,不难受才怪呢。
“都深秋了还穿着夏天的里衣,你不怕冷?”卫娴侧着脸替他解系绳,眼神不知道往哪落,干脆闭上眼睛,伸手在上面摸索。指尖下的皮肤滚烫,还摸到一些凹凸不平,像是伤疤。
她忍不住睁眼,看到冷白的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
谁敢伤太后的命根子?
“都是以前练功伤的。”萧元河赶紧自己套上干净的里衣,系好带子,“你困不困,躺下休息一会儿。”
“练功这么严吗?一开练真刀真剑?不都是从小木剑开始吗?”卫娴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
“父王一开始就用真的刀剑。”萧元河伸手要握她的手,装可怜,“他可严厉了。”
“他的心真硬。”谁会让那么小的孩子面对真刀真剑啊。
“心不硬怎么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萧元河轻叹一声,握紧她的手,“若是有一天,我也上战场,也会变得心硬。”
他侧头看她,“我只对你心软。”
卫娴刚要说什么,门外传来脚步声,谢梧匆匆赶紧来,“怎么回事?居然真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