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军中了何公子的埋伏,损失惨重,已经退出粮道范围!”
“好!”他精神一振,“咱们加紧收粮,务必不能让残兵败将前来抢收!”
原本在麦田边休息的人听了也是士气高涨,纷纷下地。
何御舟一战成名,被军中将士传成英雄,目前继续留在粮道,后方放心收麦,谢澈带着几个小兵前去与他汇合,查看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两人躲在山林中眺望粮道。
“若是能将豫州军的将士保住就好了,都是同胞兄弟,如今却战场上见。颜昌这是为何要背着千古骂名做叛臣?”谢澈对颜昌了解不多,想破头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化这么大,明明十多年前还拼死救驾。
“殿下不如去问问他。”何御舟指着远处山上的营帐,“我们冒充豫州兵混进去打探打探。”
“不可!”陪着谢澈来的一个小副将大吃一惊,死命拦住。
笑话,要是真让六皇子深入敌营,他就别想活着回去见父母了。
重阳节过后,天气渐渐变凉,晚上夜风刮过,还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卫娴也不爱在廊下躺了,躺在屋里又觉得闷,没有尽圆尽方陪伴,宫里的宫女都是锯嘴的葫芦,话都不多说半句,每天逗留在灵瑜宫的时间越来越长。
晚上回湫华宫,远远看到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匆匆走过,吓了一大跳。
“你真的没看到刚才有人走过去?”她不死心地问小宫女。
“回王妃的话,奴婢没看见。”小宫女说话细声细气,声音稳定,情绪没有起伏,确实不像看到什么的样子。萧元河今天出宫办事还没回来,也没人给她说宫里有什么怪人。直到躺在床上,她还在想那人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