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满脸怒气,气冲冲迈进殿里,景和帝赶紧起身迎上去,“母后怎么来了?”
“再不来,哀家的乖孙就要被人害死了!”
“谁这么大胆敢坏了皇家子嗣!”景和帝假装没听懂,顺着她的话嚷嚷,“朕诛他九族!”
太后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搀扶,“元河小小年纪被你支使干这干那,你还好意思让他坐牢。小小案子也要三法司会审,皇家几时沦落到如此地步。”
又不是二十几年前,如今皇室中兴,世家也都老实了,怎么还如此小心翼翼,连孩子都不如。
太后心里气恼,没给皇帝好脸色。
“母后教训的是。”景和帝只能受着,朝堂上的事情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也不是哀家插手朝政,如今没有太子,各家都着急,拼命使法子鼓动你选秀,后宫里这些个妃嫔谁不怨你偏爱元河,这下好了,他下了大牢,往后谁都能欺负他,你这舅舅做得,也不想想后果。”
太后用力跺了跺凤头杖,黄花梨精雕细刻的柱端戳在地板上,响起沉闷的咚咚声。
景和帝扶她在案前圈椅坐定,“母后,朕不会再选妃的,您放心,不是没有张家女为妃嫔。”
只是一直受他冷落,空有妃位,泯然众人,张家只不过在试探他。
“毓秀宫那位?不是长年染重疾不见人?也不知道这疾是真是假。”
太后坐稳,母子俩许久未有深谈,小内侍机灵地端上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