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卫娴腰板挺直,端庄娴静,淡定从容。
萧诗绘没看到她失落痛苦羞愧,心有不甘,又心生一计,“这是自然,我们是相信哥哥的,而且,祖母也把福王府的账册给了你,你瞧,祖母担心你累着,派我来协助你,明日铺上庄上的管事都会过来回话。”
卫六向来惫懒,中馈理家之道半点没学,能看懂账本才有鬼,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掌柜们拿捏。
想到这,萧诗绘耐下性子,为卫娴鸣不平,“福王哥哥也真是的,刚成婚就这样,嫂嫂人这么美,他是瞎了不成?”
尽圆心里冷哼:这野心我都瞧出来了,王妃怎会瞧不出?
心有怨念,连上茶都懒了,不过,萧诗绘的注意力全都用在观察卫娴神色上面了,也无所谓有没有茶。
秋风从槅扇门吹进来,带着浓郁清芬的桂花香,拂得珠帘叮铃作响。
卫娴听她将话讲完,笑了笑,“自然是如此,婆婆已经安排下来,明日有桂华姑姑陪着我见这些府外管事,请祖母放心。天色已晚,二婶定是担心妹妹的,不如早些归去,明日再来。”
无论萧诗绘说什么,她都含笑作答,半点怨气都没有,面色淡然,不疾不徐,就连眼神都没有半点失态落寞,错处就更不可能有了。
萧诗绘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只能悻悻起身,“那我就不打扰嫂嫂休息了。”
等了一下午,笑话没看到,连一口热茶都喝不上,萧诗绘也懒得装了,拂袖而去。
“王妃……”尽圆担心地上前。王爷怎么回事?这么不给王妃脸面?
“备车。”卫娴站起,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从博古架上抽出一把宝剑,“去浣花楼。”
殿中所有人吃了一惊,“王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