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晏辞缓缓走过去,拿了披风为她披上:“怎么了?看着心情不太好。”
凤执望着远方,缓缓开口,声音缥缈:“靳晏辞,你说,我活过来是对是错?”
“这天下,颠覆又重来,总有人要死,总有人新生,日月轮换,岁月倾覆,该死的就死了……”
靳晏辞:“陛下这是要顿悟,弃我而去?”
凤执回神:“我一个俗人,顿悟什么?就是……我若活着,这天下定然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追求复生,到真成了我的罪过了。”
靳晏辞可不这么认为:“历代帝王,追求长生造成天下苍生惨剧的比比皆是,要说罪,他们的罪岂不是更大更不可饶恕?”
“若说眼前,那些人阴险毒辣、欲壑难填,就算没有你的存在,他也会追求长生,该死的人一样会死,但是……陛下想那些的时候,把我置于何地?”
“我这一生,得遇陛下,是一生之幸,众生皆苦,可我管不了众生,他们于我何干?我只要这一己之私。”
冷血自私么?也许吧,可谁人不自私?
凤执回身,伸手穿过他的腰际抱住他,她真是庸人自扰,管那些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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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凤执身体彻底痊愈,撤兵前往西弦。
敖律依旧是南诏王,坐在龙椅上,看着自己的王宫江山,敖律:“……”
出兵攻打下来的江山,说不要就不要了,女帝可真是豪气,真是让她自愧不如啊。
西弦战场还有南诏的军队,不过他们已经不再攻打西弦,而是跟东兴的军队对峙,不敢打,打不过,但也死不投降。
魏苍剩下的势力这一次是被魏宸全部翻了出来,也是有不少能人,不然也不至于打得西弦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