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听着也是眉头紧锁,这样一来事情确实难办了。
靳晏辞饮尽杯中酒,又是一叹:“陛下前些日子病倒,都说是劳累成疾,可据我所知并非如此,陛下身体似乎有隐疾,而且可能命不久矣,为此陛下杀了好几个太医,将消息瞒了下来。”
这事儿庄王显然是不知道的:“陛下年纪轻轻,怎么会?”
靳晏辞:“陛下患有严重的郁燥之症,一旦发狂,唯有鲜血可以抑制,是以他寝宫中常年备有宫女,供他虐杀治病,赵真等人投其所好,帮陛下隐瞒,四处搜罗女子,甚至还用上了一些偏激的手段和药方,之前行宫夜猎,王叔想必也深有感触吧。”
庄王想到那猛兽的嘶吼、凄惨的呼救,还有文帝等人兴奋的欢呼,是在无法怀疑靳晏辞说假话,这可是他亲眼所见啊,那哪儿是什么打猎,根本就是人间地狱。
靳晏辞:“太子和皇子都太年幼,文帝一旦出事,这朝堂必定会被奸臣把控,届时更不说给家父翻案,便是这东兴朝堂也完了。”
“辈入朝为官可不是为了钻营站队、跟这些奸臣虚与委蛇,为家父平反是为人子的本分,而身为人臣,侍明君,开新朝,利百姓,这才不枉这一身本事和抱负。”
庄王下意识的点头附和,可眼里却有些茫然。
大概是今日听到的信息太多了,庄王实在是一时思考不过来,靳晏辞也不逼他,最后他说到:“王叔…您也是皇室子孙,应当也不想看到皇室就此落入那群奸臣之手吧?”
靳晏辞起身,拱手:“王叔是仁慈之人,若有差遣,晏辞定当鼎力相助。”
靳晏辞离开了,庄王坐在原地许久才回味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竟然是想要他争夺皇权?他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