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垂至宋令枝腹部,欲言又止,云黎喃喃:“你同陛下都成亲一年了,怎么还是没动静?”
子嗣一事,除了宋老夫人偶尔会在家书中提及,他人都不敢在宋令枝眼前说闲话。
云黎诧异:“那陛下……”
宋令枝眨眨眼,摇头:“他从未和我提过此事。”
云黎满脸愕然:“不是,朝中都闹成那样了,他怎么从未和你提过?”
宋令枝一怔,不明所以:“……朝中?”
云黎惊讶:“你……你不知道吗?前儿朝上又有言官进谏,让陛下采选秀女充盈后宫。”
若非如此,云黎也不会费劲心思讨来这求子的方子,想着宋令枝若是有子嗣傍身,日后在宫中也不会势单力薄,无依无靠。
云黎轻声:“我听我夫君说,那日朝上闹得挺大的。那言官也是个冥顽不灵的,竟然还想着死谏。后来陛下……”
宋令枝皱眉:“……沈砚怎么了?”
云黎咬唇:“陛下让他换个地,说是别脏了他的金銮殿,那言官当场气晕。”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连京中也有传言,说皇后椒房专宠。
还有人说宋令枝容不下人,不知给沈砚下了什么蛊,竟让沈砚死心塌地,后宫连一个妃子也无。
云黎小声絮叨:“这事闹了两日,市井都传开了,宫人怕是畏惧你,所以才不敢在你眼前说。”
宋令枝挽起唇角:“怕畏惧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云黎:“那也是陛下待你好,陛下看重你,他们才不敢得罪你。宫中那些人眼高手低,惯会踩低捧高的。”
天色渐黑,府中各处点灯,院中亮如白昼。
宋令枝陪着云黎先去别院溜达一圈,用过晚膳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