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的小厮目瞪口呆,一面顾着自家的少爷,一面又想着派人去寻:“公子放心,奴才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那小叫花子找出。”
宋令枝还在看着,钱公子摆摆手:“罢了,不过是个空钱袋,由着他去。”
长街的喧嚣不曾减去半分,方才的插曲也似石块落入湖中,只溅起片刻的涟漪,而后又回归平静。
街上的灯笼店果真空空如也,似是被人洗劫一空。
宋令枝转首侧目,一双笑眼弯弯,朝沈砚伸出手。
沈砚坦然回望。
宋令枝瞪大一双眼睛:“我的花灯呢?”
从前她只知沈砚这人从骨子里都是坏透的,若是狠心,连自己的命也可不要。
哪曾想有朝一日沈砚会这般幼稚。
沈砚面色不变,只垂首望着宋令枝。
宋令枝再次伸出手,手心摊开,故意横在沈砚眼前,纤长睫毛扑簌。
她一双眼睛亮堂堂,映着长街璀璨光影,如星光耀眼。
冷风自二人中间穿过。
宋令枝扬眸,定定望着沈砚。
“……真想要?”
沈砚垂首低眉,温热气息洒落,登时惊起宋令枝耳边阵阵的滚烫。
心中迟疑一瞬,迎上沈砚那道深邃目光,宋令枝仍是点了点头。
揽着自己腰肢的手臂不曾松开半分,沈砚唇角溢出一声笑。
他哑声:“方才岳栩还买了两盏灯笼。”
宋令枝喃喃张唇:“灯笼也好,先前我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