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通透,“陛下不就是想要我听话温顺吗?”
她一直都清楚,沈砚想要一个听话的傀儡,就像那日留在府中的黄鹂一样。
只要会讨主人欢心就好了。
沈砚目眦欲裂:“宋令枝……”
眼前忽而又晃过重重黑影,沈砚竭力隐忍着心中的怒气。
“他到底有哪点好?”
不过是碰上一点小事就想着和宋令枝分道扬镳,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宋令枝付出真心。
沈砚咬牙:“他不过就是个懦夫,哪里配得上你这般……”
“他当然配。”
贺鸣前世受她牵连,今生又因为她身陷囹圄。
宋令枝扬起眼眸。
多日来的担惊受怕,委屈不满在这一刻忽然到了顶峰,倾巢而出。
她不喜欢听见任何有关诋毁贺鸣的字眼。
诋毁贺鸣的人是沈砚,宋令枝更不喜欢。
宋令枝红着眼睛,反唇相讥。
“贺鸣那般好,是我配不上他,不是他配不上我。”
“沈砚,你明明知道贺鸣是清白的,可你为了一己私利还是将他关在大牢。他本该是万人瞩目的新科状元,如今却只能陷于污泥之中。”
“他有今日,全拜你所赐。沈砚,你以为人人都同你一样,自私凉薄,无情无义吗?”
水雾浸润着宋令枝一双眸子,长长睫毛挂满泪珠。
她强撑着稳住身子。
“若你不是皇子皇孙,你何来今日的帝位?你凭什么瞧不起贺鸣,他有今日全靠自己,若非受我牵连,他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