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又只身朝清泉池走去,步履飞快,全然不顾身后的丈夫。
清泉池前,雨幕清寒。
一男一女两抹身影,立在池前。
云黎双手合十,对着清泉池念念有词,掌心夹着一枚铜钱。少顷,铜板自她手中抛出,只听叮咚一声,落入池中。
池中满满当当,都是铜钱。
云黎又投了三枚。
明公子捏着荷包在手心,又往里倒出十来枚铜,赔礼作揖。
“夫人莫气了,我长姊那人就是如此,我今日已同父亲母亲禀明,来日另开院子,我们搬出去住,可好?”
云黎诧异:“你要分家?”
余光瞥见丈夫脸上的划痕,云黎面露怔忪,“谁打你了?是……母亲?”
“无碍,她气气就过去了,我寻了几处院子,你瞧着哪处好,我们搬过去即可。”
雨丝飘渺,云黎目光怔怔,错愕不已。
……
不远处上客堂的支摘窗前,一人临窗对雨。
金丝滚边暗花纹织金锦长袍松垮,沈砚垂目站在窗前,黑眸淡然,好整以暇望着清泉池前的二人。
上客堂清净淡雅,漆木茶案上设炉瓶三事,青花缠枝纹上供着桂花累累。
花香叠着檀香,净空大师一身灰色僧袍,如在江南金明寺,满脸的沉稳平静。
他手中缠一串佛珠,眉眼温和慈祥,和除夕夜领兵攻入京城的摄政王判若两人。
净空大师朝沈砚躬身行礼:“陛下如今得偿所愿,那日贫僧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