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真实得无法反驳的心情,她就越是没那般大胆地能够直接说出口。
此时,带着还未散去热气的汗珠顺着男人的脖颈滴露在她后背。
方舒窈迷蒙又无助, 死死抓着枕头,带着哭腔控诉着:“你……你够了!”
暗哑的嗓音在这样浓郁的氛围下显得格外蛊人心魄, 从脆弱易感的耳根传入,激起心尖一阵颤动:“不够, 要不够你。”
方舒窈竟觉自己在此时此刻还能腾出心绪在心底暗骂这个不知餍足的男人。
分明不久前他病倒躺在榻上时,连亲吻她的指尖都隐忍克制至极,这会已是再不见那半分收敛。
窗外微光照入,轻薄的竹帘压根遮挡不住那春日的耀眼,反倒落下光辉在窗台,在微微晃动的光影下提醒着屋中的人,此时还是青天白日。
可显然,一人在意至极,一人却是浑然不顾。
只引得清泉淌下悬崖的哗啦声,连绵不绝,汇聚成河流。
待到水面终是激起了大片水花,方舒窈有一瞬失神。
可下一瞬,突然被热烫手掌抓住脚踝的感觉,令她瞬间回了神。
“干、干什么!”她慌乱不已,甚有各种已知晓却从未尝试过的东西蹿入了脑海,令她下意识就有了挣扎的动作。
可那双有力的大掌游刃有余地牵制着她,她微撑起身子,就看见了卫司渊情绪浓重的面容,视线正落在令她难以想象的方位。
她听见他意有所指地道:“还记得欠我一颗蜜饯吗?”
她何时答应了那颗蜜饯!分明就是他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