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卫司渊提着水进了屋。
方舒窈如临大敌般骤变了脸色,却又不想叫男人瞧出异样又出言揶揄她,忙不迭转头背过身去。
但卫司渊这头忙碌着提水,来回好几次,似是也没注意到方舒窈的异样。
直到一桶水灌满,他才出声唤她:“好了,赶紧洗吧。”
方舒窈扭扭捏捏地走到屏风后,那模样甚比头一次在他屋子里沐浴时还要别扭。
屏风遮挡了外面的视线,可也让方舒窈全然不知卫司渊此时是何动作,一想到他就在屏风之后的不远处,她整个人就浑身颤栗得难以放松。
磨蹭了好一阵她才褪去所有衣服浸入了热烫的水中,屋内的暖光映照得水面波光粼粼,清澈的浴水将桶内深处的光景也显露得一览无遗。
露在水面上的肩头还残留着那日未完全消散的红痕,只是已经浅淡了很多,却又印在那娇嫩的肌肤上,好似在引诱着谁再次来加深加重那些印记。
卫司渊的确就坐在屏风外的桌前直勾勾地盯着那边,隔着屏风仅能看见光线下的朦胧剪影,但仍是叫人很难克制着不将视线移去。
只是他看了一会便觉有些异样,反应过来是久久没有掀起过的水声,里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卫司渊微直立起身来,探着脖子朝里头出声:“水不太热吗,还是身子有哪不舒服了?”
怔然出神的方舒窈骤然紧绷了身子,激起一片水花声,是她双臂下意识环抱住胸前的动作,嗓音急促得像是男人已经走到了屏风边:“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别过来。”
正要起身的卫司渊动作一顿,又好笑地坐了回去,自然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另一层含义的紧张,但还是淡声提醒她:“别洗太久了,水不热了就出来,别把自己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