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渊挑了挑眉,倒也没制止她这掩耳盗铃的动作。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被被褥遮盖住,卫司渊冷不丁开口道:“你原本是什么身份?”
方舒窈身子一颤,即使在被褥蒙盖下也不难看出那颤动,褪去裤子的动作顿住,指尖紧捏着药瓶,不知是在紧张这个问题还是在紧张突然出声的男人。
被褥下的沉默在卫司渊的意料之中,他换了个姿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再次开口道:“你爹本是太医,那你是跟着他学了医,还是一直养在闺中?”
方舒窈还是没有答话,手指有些僵硬地为自己擦药。
触及那种地方,难以言喻的羞耻屈辱感席卷而来,更有轻微的疼痛令她只能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她不知道卫司渊问这个干什么,更不知道他分明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为何还要强逼她成婚。
就是为了用这种方式来惩处她的欺瞒吗,她宁愿就此被打入大牢。
“看你之前装病每次喝药都检查碗中药材,应该是多少学了些是吗,今日那药没问题,我亲自检查过,你动作麻溜些,老子困得不行。”卫司渊嘴里喋喋不休着,即使方舒窈没有回应,他也自顾自说着话。
方舒窈手上动作的确加快了起来。
她此刻的姿态羞耻又尴尬,更有卫司渊在屋中,她也想赶紧将药上完。
好在卫司渊的声音打破了屋中的沉默,令她不必沉浸于杂乱的思绪中,也凭着声音知晓看不见的背后,卫司渊并没有突然靠近,一直待在几步之远的安全距离。
直到被褥下窸窸窣窣的声响停止,卫司渊抬眸看了看,出声问她:“擦完了?”
方舒窈默不作声,但也没有动静。
看着床榻上没有过激反应凸起的那一团,卫司渊起身朝着那边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