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昌摇了摇头:“你家老爷不疼你家『奶』『奶』,我管不着。可是汪表姑娘可是我们黑风寨的人质。如果跟汪『奶』『奶』一叙,反倒让汪表姑娘身亡,可就是我们黑风寨的损失了。”
朱启昌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其中直白的冰冷几乎将恶意凝结成了伤人的刀。不仅汪如珠震惊地看着朱启昌,就连汪『奶』『奶』都捂着心口往后退了几步。
也许他也没什么恶意,他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
汪如珠似乎模糊地抓到了真相的一角,可她强迫自己不要想,也不要问。
汪家侍卫长似乎早有预料,他扫了眼朱启昌身后跟着的全副武装的匪徒,目光暗了暗,催促道:“『奶』『奶』?”
汪『奶』『奶』说不出话来,蔓荫只好道:“我家『奶』『奶』给表姑娘带了信。”她紧接着也低声问道:“『奶』『奶』?”
汪『奶』『奶』缓慢地从袖笼里拿出一封信来。蔓荫想要去接,却发现汪『奶』『奶』把信攥得极紧,竟怎么也扯不出。
汪如珠看到了,她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声音很轻:“婶娘,你要给我带什么信?”
她的声音太轻了,只有朱启昌看了她一眼,尔后挪开视线,似笑非笑地对汪『奶』『奶』道:“汪家『奶』『奶』,你既然都写了这封信,如今给不给又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还觉得落笔的字,可以反悔不成?”
可以的。汪『奶』『奶』抬头看着朱启昌,无声地反驳。可以反悔的 如果她现在就把它撕了,可以反悔的。
她的珠姐儿,也不会知道她信里写了什么,也不会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奶』『奶』,您想想玉姐儿。”蔓荫提醒道。
于是,汪『奶』『奶』还是松开了手 无助的,就像耗尽了全身力气地,松开了手。
那封信毫不意外地落到了朱启昌手中,朱启昌挑了挑眉,把信直接递给了汪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