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月是最高兴的,她第一次笑着道:“给我一点时间,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就好!”
她压低了声音,眸中的神采里透着剑一样锋利的光芒:“四堂妹,你知道蒋长虎外头养了一个叫赖招娣的外室吗?就是抱着两个孩子来的,叫曼娘的。我们早就知道蒋长虎会在冬祀日前夜,你们来时,把这件事捅出来。”
说到这儿,嘉月又愧疚地说了一声:“抱歉 ”
“不碍事,你们自身难保,我明白的。”嘉兰打断了她的歉意。嘉月这番话让嘉兰明白,当日嘉日和嘉月称病没来,恐怕也是另有隐情。但是,嘉兰并不责怪她们。若她们所言属实,换成是自己,也不会来的。不然,蒋三老太太的怒火必然就会发泄到她们头上。
嘉月咬了咬嘴唇,才继续道:“赖招娣的事,祖母知道的不如我们多。”
嘉兰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倒是真有些意外了。先前听嘉月所言,他们在东府该是举步维艰,却没曾想还有这样的功力。
嘉月短促地笑了一声,这笑声里透着无限的悲凉:“便是我们外家不强,可我们也是有外家的。更何况,如果我们母女三人再没些手段,蒋长虎早就成了我们的嫡兄弟,哪还会演现在这一出。”
嘉兰点了点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手段,但她不欲多问。
嘉月对她的不追问稍松一口气,附耳对嘉兰道:“蒋长虎先前把赖招娣养在定北城,后来定北战局不稳,四堂叔 都城蒋府的人来定北领军。蒋长虎担心事情闹大,就拜托吴过山帮着把赖招娣藏了起来。”
“但是,蒋长虎并不知道吴过山中间曾把赖招娣悄悄地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