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地笑,把她拉到怀里,“跟我一起看,一起遭这份儿罪。”
“好啊。”
来时路上,因为是春日,天气并无明显变化,而回去的路上,则是一面走一面加衣服。
登岸时,已是深秋。
去往山中的路,不比航程短。大多时候坐马车,坐腻了就策马走一两日。
就算心急也急不来,他要一面赶路一面处理积攒下来的很多事情,更有身在各地的心腹赶来,当面禀明一些要事,大多是经商范畴之外——经商相关的事,传信即可。偶尔遇到比较复杂的事情,更需要找地方暂住几日,把事情理清楚拿出章程再启程。
他又变回了寻常时日里的沈笑山,不乏压不住火气黑着脸发作人的情形。
如此赶路,药膳没可能保证她定时服用,沈笑山却早有准备,让她改喝药酒。
陆语好一番啼笑皆非。
闲来对着镜子仔细打量自己,不得不承认,他这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如今气色极佳,而体力精力也明显胜于从前,胃也不再犯病来扰她。
毫无规律地在路上消磨掉两个多月之后,他们到达了出行第二个目的地。
那是一片人迹罕至的高山峻岭。要去的地方,在其间的一个谷底。
进山之前,沈笑山遣了所有随从。
就像陆语在密室看到的地形图那样,路线迂回复杂之至,她看过很多次了,步入其中,仍然觉得像是走进了迷宫,没多久,便又转向了,不得不拿出罗盘来指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