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矫情。”董飞卿用帕子擦着手走进门来,“蒋徽做菜不好吃么?少给你这馋猫做了?你公公婆婆知道你挑剔,鼎鼎有名的厨子都请到唐府了——你还想怎么着啊?要上天啊?”
薇珑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唐修衡冷着脸道:“你再连名带姓地提及解语,我打折你的腿。”
“打,是该打。”董飞卿没心没肺地一笑,“早上说话没过脑子,你暂且别惦记我的腿,先赏我一耳刮子,让我长长记性。”说着话,走到唐修衡跟前,弯身,侧脸,“来吧,洗干净了。”
硬是把唐修衡逗得火气一扫而空,唇角上扬。
“我说真的。”董飞卿说,“你消气最重要,我这脸真不算什么。”
“滚一边儿去。”唐修衡撑不住,哈哈地笑出来,抬手推开跟前的人,“真跟你生气,我早死八百回了。”
董飞卿这才笑眉笑眼地落座。
“刚说你的,记住。”唐修衡说。
“记住了。以后我不嘴欠了,跟谁都不提我媳妇儿,不提就出不了错了吧?”
惹得三个人同时笑出声来。他董飞卿,就是这样一个人,很多事都能用你想不到的方式应付。
酒菜上桌,薇珑主动要了一杯酒,随即向沈笑山端杯,“哥,吃完饭就回家吧,大冷的天,别远送了。”
沈笑山端起酒杯,“心意领了。说好了的事,不会改,也真有事详谈。”语毕,和她的酒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薇珑深吸进一口气,也干了杯中酒,随后闷头吃菜,好半晌,嘀咕道:“恩娆自己在家,你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