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衡找陆语说话,未开口先取出一个小册子,“你送的那些模型惹的祸。”
陆语忙问:“怎么说?”
唐修衡解释道:“你嫂子对着琢磨到我动身之前,攒了一大堆问题,原打算派个专人过来一趟。这次我又过来,就把这事情揽下来了。
“你要是都明白,抽空写信告诉她,不明白的话,差人去请教一下。这事儿得麻烦你了。”
“乱客气什么?我记下了。”陆语让无忧把小册子好生存放起来,又道,“嫂子那样的名家都不明白的事,我怎么可能晓得?哪天宴请诸位名家就是,逐一请教。”
唐修衡笑着颔首,“也只能这样了。回信少不得写好几本,你权当给她记账。何时她过来,或是你回家,让她好好儿犒劳你。”
话里话外的,都已经把她当做家人了。
陆语失笑,“那是我们姑嫂的事,你别管。风尘仆仆的,快去听风阁洗漱用饭歇息一阵。”
唐修衡笑容清朗,“成。”
这日傍晚,陆语来到供着父母灵牌的小祠堂。
她虔诚而恭敬的上香、叩拜,继而双手合十,望着灵牌,在心中对双亲道:
娘亲、爹爹,明日便是女儿出嫁之日。
娘亲拼上性命换来我的出生,爹爹生前故后为我殚精竭虑,始终予以呵护照顾。
我曾怀疑,是否辜负了爹爹如山的父爱、长远的寄望。总是消沉、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