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问。看就是了。”
沈笑山一笑,打开镶嵌着玻璃的偌大的书柜,发现里面存放的都是用狭长的盒子收起来的字画。
他随意取出两幅,在书桌上铺展开来。居然都是出自名家之手:那幅字画是董飞卿不知何时所作的一首豪情飞扬的诗词,那幅画则是程夫人最擅长的山水画。
一看之下,便生疑窦:他与这两个人,见面时少,近几年平均一年也就三五次,但是因着唐修衡的缘故,情分深厚,因而对他们的大事小情也就了如指掌。据他所知,刚看过的字画山水画,都不曾外传——外人观瞻时有,当下恳请临摹下来时有,却不曾赠予他人。
根本不曾流传到外面的东西,恩娆是怎么收藏到手里的?——这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那手法、布局,又分明就是出自董飞卿与程夫人之手——不会看错的,要是连这都分不出,他也就白认识他们一场了。
怎么回事?
他不由得细细回想程夫人与董飞卿是何时落笔,又凝神甄别眼前两幅做成的时间。
万幸,眼前这两幅似乎并没有做旧的心思,根本没动过手脚,是以,时间上就分别晚了一年和四年。
这就有点儿神了——时间不同,却有相同的画作,凭他对程夫人与董飞卿的了解,他们是绝对没有那份闲情的。
这就是赝品,却又让人没法儿说是赝品。
此时,捏开小核桃的咔吧声又一次传入耳。陆语对他说:“书柜里的存着的字画,都是这样,也有侯爷和你的。”
沈笑山默默地把字画山水画收起来。
陆语吃完小核桃,用清茶漱口之际,沈笑山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