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山道:“等会儿去添置些布料。”首饰需要相应的衣衫来衬。
“好啊。”陆语道,“春日要预备夏裳,多选些细葛布。”
他嗯了一声。
陆语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眼前的一把折扇上,目露惊喜,“象牙骨呢,墨玉扇坠儿,扇面儿是名家手笔……果然是压箱底的宝物,不然,玉石铺怎么可能售卖这等宝物?”夸了一同,却又放回去,“也用不着,算了。”
沈笑山莞尔,“你又不缺银钱,平时怎么总是看的时候多,买的时候少?”之前的翡翠白菜、鸳鸯手镯都是这样,她比谁都了解行情,也不是不喜欢,但就是不买。
“乱花钱怎么行啊。”陆语道,“动辄要二三十万两,对于你,是九牛一毛;对于我,却是十多双筷子少了一根——眼瞧着就少了一笔银钱,我真受不了。”
“那么,每年留多少银钱应付日常开销?”
“三五万两吧,也不少了。”陆语说,“遇见实在喜欢的物件儿,少不得动用积蓄。”
沈笑山缓缓地点了点头。
“今年不一样。”陆语笑道,“今年我打算散一部分钱财。”她扬了扬手里的钱袋子,“尤其今日。”
沈笑山瞧着她,笑,“不怕我把你花的倾家荡产?”
她不假思索地道:“那也值啊。”
“真这么想?”他问。
“那还有假?”
他唇畔延逸出分外愉悦的笑容。
同一时刻的杭七,看着林醉,目露钦佩。
上午,他和林醉去了沈宅,核实部分口供,亲自审讯了几个人,忙忙叨叨的,没顾上用午膳。
午后,他饿了,又想吃街头贩卖的辣味小吃,就带着她一起来街上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