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笑着颔首,“正是。”
“小的明白。”齐盛站直身形,给了原太夫人一个不阴不阳的笑,“原太夫人,天色晚了,小人就不留您了,您请。”语毕抬手示意对方走人。
原家的人在傅宅,跟别人怎么着他不管,想要对小姐颐指气使,那是做梦。他就容不得。
原太夫人一口气哽在喉间,上不来下不去,在此刻,偏就没法子排遣,只得由丫鬟婆子搀扶着,踉跄着离去。
去往书房的时候,陆语问齐盛:“你怎么会带着人手候着?”她并没吩咐过。
齐盛就笑,“沈先生提醒我的。他说,您今日气儿不顺,要把原太夫人当场气死,总归是不好。”
陆语忍不住笑了。
这一日,外书房彻夜灯火通明。
陆语和沈笑山留在里间,当下情形,用笔墨书写勾画出来,再琢磨零打碎敲的口供和消息。
未到子时,事情便又被两个人往前推了一大步:
陆语在解家下人口供中发现,两年前,解明馨曾离开解家五个月之久,而且解奕帆没随行,她回去之后,人显得丰腴了些,脾气却委实暴躁了一阵子。
她思来想去,觉得以解明馨那种性情,除非有生死攸关的大事,不然绝不肯离开解奕帆那么久。
对于他们来说的大事,除了嫁娶、生儿育女、身世相关,还能有什么事?她想不出别的。
让解奕帆和解明馨抵死不肯招供的,在这三项之中,在眼前又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