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芽正因为裴长思的临时反悔心浮气躁着,此时听二哥哥哪壶不开提哪壶,心情更不美了。
“裴卿忽然临阵脱逃,舅舅也不急,只管取笑我。好没意思。”
李灵均低头去看小鹅沮丧的表情,好奇地问道,“就这么喜欢他?”
李仙芽无言地抬睫,怎么回事?怎么人人都要问这一句话?不是选个同她做戏的郎君么?同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干系?
舅舅和二哥哥是不是忘了,她从前在菩萨面前发过愿,在找到阿娘之前,她都不会出降。
分明是为了应付一阐提那个大麻烦,如何闹的好像她真要出降一般。
“二哥哥成日里就是情啊爱啊的,怎么没见给我找个嫂嫂来?”她懒得和他解释,掉头就走,“吹你的唢呐去吧。”
李灵均看着小鹅气呼呼的背影,不免嗟叹了一句,“失恋的小鹅,攻击性可真强。”
他说罢,就进阿耶的寝殿复命去,皇帝的好心情还持续着,见李灵均来了,破天荒地赏了他一只绣凳。
“公主府的事,进展的如何了?”
“嘉豫门外的豫园,是从前赐给襄国公府的,毗邻着嘉豫门,离九州池也不远。沈穆原是不同意,后来看儿子诚心,便言说听从圣上安排。”
皇帝哦了一声,“原就是为了应付一阐提,过渡个几日,倒也不必买卖,同他借上几日就是。”
原本的买宅子,变成了借宅子,李灵均妄图中饱私囊的想法被无情扼杀,为了最后一点油水,他嗫嚅了几句。
“就算是借,总也要拾掇起来,总不好破破烂烂,没有住人的痕迹……阿耶,儿子不要多,您就拨五万两银子给儿子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