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必定不喜极了玉贵嫔,这才精心设计想要人毁去清白,彻底让玉贵嫔失宠。”
宫中最不喜沈霁的人是谁,最忌惮她的人是谁,虽表面从未表露,可众人心知肚明。
此时,沈霁开口说道:“陛下,既然这酒无毒,根源许是出自臣妾身上。”
“臣妾记得,刘侍卫前来告知情况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不过几个呼吸,神色就变了。难道是臣妾身上有什么东西,和他喝得酒相融,便会出现媚毒吗?若真是如此,那个想要暗害臣妾之人,恐怕早早就在臣妾身边布局了,就等着今日了。”
说到关键点,宜德妃的脸色顿时白了几分,抠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起身走到陛下跟前,可怜垂泪道:“说起这件事,臣妾宫中之前一直有件怪事。”
“臣妾晋封主位后,前来送贺礼的姐妹们不少,但恰逢迁宫之际,并不能一一将这贺礼登记入库,备清来源。所以当迁入宸佑宫后,库房内一直传来浓郁的异香。可这异香来源不明,不过一夜便散了,却浅浅淡淡的附着在库房内的每一处角落,甚至是首饰和衣物上。臣妾曾细细查验,可始终未能查出异样,只好作罢,权当是哪个姐妹送来的新鲜玩意。”
“今日想来,总觉得是不是这异香所致。”
沈霁从袖中掏出帕子,双手呈上:“陛下,这方帕子上也有极淡的香味,可以交给太医查看。”
秦渊缓缓点头,太医这才接了过来。
他细细闻嗅,辨认香气,果然从梅香中嗅到了一丝奇异的香气,并非长安时兴的味道。
太医又亲自喝了一口酒,再去细闻,几个呼吸后,无事发生。
宜德妃悬在嗓子眼儿里的心终于落回去几分,浑身都被汗浸透了,不敢轻举妄动。
幸好这酒已经放凉了,凉酒加上异香,根本什么事都不会有。就算你沈霁再敏锐,又能猜得到需要暖酒吗?
就连她自己都是意外得知此事,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就算失败了,搭进去了巧儿,也牵扯不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