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的地方莫名的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秦渊不大明白。
分明沈霁是没有变的,可他却在不知不觉中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对她的爱和欲如一只不知餮足的猛兽,失了理智,没了自我。
这份悸动,是这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这般想着,他下意识抬起了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沈霁的脸颊。
虽人在动,可神思却依旧游离着,就连沈霁因他的触碰醒了都毫无察觉。
沈霁是被一只粗粝而温暖的大手惊醒的,可醒来的瞬间她就意识到,是陛下来了。
最近陛下来渡玉轩的时候越来越不喜欢通传了,他好像更喜欢这样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喜欢看她毫无防备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的样子。
今日也不意外。
可陛下来了,又怎么会在窗前发起呆来,能有什么样的心事可以这样重,让堂堂陛下在她面前走神。
入夜外头凉,沈霁不能让龙体因她而受损,便微微张口,轻声呼唤着:“陛下。”
她没第一时间抽离起身行礼,反而坐着不动,抬手抚上陛下贴在她脸庞的手掌,用一抹温软馨香暖化他微冷的手背,眉眼依恋地蹭了蹭:“是簌簌侯驾不周,还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