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近在眼前,沈霁垂下长睫掩去眸中复杂,只一瞬,再掀眸起来,便化为了受宠若惊和感动,一双美人目泫然欲泣,红唇轻咬:“陛下,您怎么会……”
宽厚大手轻拍她脸蛋,秦渊搂着她的腰肢坐起身,温声道:“朕记得你佛经抄的很好,字也入眼。”
沈霁有些懵懂:“陛下的意思是,妾身再写一册佛经给太后娘娘送去吗?”
他极淡的笑一笑:“做个纸鸢吧。”
“建章殿还有不少政务,朕就不陪你了。”
“妾身恭送陛下。”
沈霁顺从地从陛下膝上下来,柔声恭送他离开春澜宫,心里还惦记着方才的对话。
二月初殿选的时候,在两仪殿,她曾远远地看过太后一眼。
气度雍容,美艳华贵,光是坐在那便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总觉得黄金翡翠才与她相称,陛下竟让她做纸鸢,倒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太后和陛下乃是亲生母子,陛下又一贯孝顺太后,既如此说,想必是有他的道理。
沈霁思来想去,开口将周岳唤了过来:“这事交给你我最放心,去内侍省将这些东西取回来,千万记得,都要上好的。”
说罢,她又招招手叫霜惢过来:“你去陆才人那,将我的话带给她。她若是细问,你便好声好气的同她说保密,她应是会同意的。“
门外的宫人正在院内做活,扬眸看一眼,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又交代着:“等周岳回来,将门窗都关紧,你挑个放心的宫女进来,剩下的不让她们进屋。”
霜惢福身称是,快步走出了缈云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