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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才人刚得宠幸,却还惦记着掖庭里自己病中的小姐妹,真是可歌可泣。

沈霁自知她们并没有什么交情,甚至前几日她也不曾这样殷勤的过来看望。可这会儿她径直来瞧自己,还真有些拿不准陆才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了。

陆才人表现的亲昵,沈霁却不能不失礼数,忍着乏力要给她请安。

毕竟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已经是新晋的陆才人,不是那个之前同她平起平坐的陆选侍,她若不懂规矩,旁人只会认为是陆才人宽宏大量,她沈霁不识好歹,一旦流传开了,对风评有损。

沈霁咳了几声,弱不禁风地掀被起身,险些摔倒般下了床,她仰头看向陆才人,眼中似有泪花:“给陆才人请安。陆姐姐,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我病中憔悴,你才承宠,莫要过了病气给你。”

陆才人不动声色打量着沈霁,看她病容苍白,身子虚弱,心中仅存的一点疑虑也消了。

当初给沈霁的白玉簪并不会让人病得这么厉害,仅是让她几天不能见人而已。

因而当初听到她称病不能出门之时,她也曾经怀疑过,是这白玉簪的作用她记错了,还是沈霁发觉了她真实的用意。

好在不论是何效果,沈霁的确那么刚好的病倒了。

目的已经达成,她也就没有再凑上前去寻个究竟,免得平生是非。

如今尘埃落定,她带着心中仅存的怀疑再来确认一番,见沈霁对她一如既往,便猜这事许是误打误撞起了她预想之外的效果。

既然无人察觉,那她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了。

现在沈霁尚未痊愈,她便是新妃中最有希望的一个,但她也清楚沈霁得宠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