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她们一样,身若浮萍之时,所求不过是一个归宿。
同时经历了那种事儿,面对曾经恨得牙痒痒的人,她竟然生出几分同情和悲悯。
林知雀无奈地轻叹一声,吩咐桂枝道:
“去拿些活血化瘀的伤药,给她送一份吧。”
桂枝恭顺应声,伺候她沐浴更衣之后,悄然离开。
木桶中热气氤氲,林知雀舒展地躺下去,任由热水抚过身躯,安慰着每一丝神经。
衣裤挂在木架上,其中有着凝固的白痕,却没有话本上说的血迹。
她心存侥幸,可低头看去,颈间和心口的痕迹无一不在告诉她,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知雀郁闷地托着小脸,神思渐渐飘飞,浮现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
为什么裴言渊不是侯爷,不是她要嫁的人呢?
那样一来,他们就能名正言顺,昨夜所做的一切,也是情理之中了。
这个念头肆意发散,似乎愈发有道理,林知雀煞有其事地颔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狠狠拍了一下脑瓜。
她她怎么能这么想!
谁要嫁给那家伙了?绝没有的事儿!
一定是她昨夜太累,现在昏了头,思绪竟然乱成了这样。
林知雀忍无可忍地甩干水珠,从木桶中站起身,擦拭干净后换上干净衣袍。
她刚舒舒服服躺下,准备白日里补个觉,大门就“吱呀”打开,桂枝匆忙跑进来,喊道:
“小姐先别睡,容大小姐突然造访,说是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