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恪守礼制,不敢逾矩,寄人篱下也做不到巴结讨好,定下婚约也守着清白。
若她苏醒之后,知道他们玩闹的花样,定会怨他怪他,觉得真心错付,信错了人。
可是现在,他宁愿林知雀破口大骂,甚至气恼失控地咬他几口,也不想彻底被她忘却,满目皆是惊惧忧虑。
因为,这样他会抑制不住地想,昨夜的温存与爱意,是否只是一时兴起?
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那份所谓的喜欢,是只对他一人,还是对任何人都可以?
抑或是说,一切仅是春夜美梦,待到天亮了,梦自然该醒了。
裴言渊的眸子幽若深潭,思绪漫无边际地发散,目光从她无地自容的身上扫过,忽而明白了她的顾虑。
她与兄长指腹为婚,全心全意想嫁给兄长,以为被他侵占,夺走清白,应该伤心欲绝吧?
思及此,他唇角冷冷勾起,弧度之中满是嘲讽和轻蔑,指甲嵌入掌心软肉,眼尾泛起点点猩红。
一想到他与莺莺做过的事情,兄长要再玩一次;他亲自索取的地方,兄长要肆意戏弄;他烙下的印记,兄长要将其完全覆盖
裴言渊呼吸急促起来,心口蓦然揪起般生疼,俊容如同千里冰封的寒冬,眸光刀锋般凌厉骇人。
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兄长的屋子,一剑刺穿他的胸膛,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
不不对,兄长犯下的罪行,如此太便宜他了,还须倒挂在屋檐下,慢慢放干鲜血,曝尸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