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渊屏息凝神,匕首挑起濡湿的花瓣,烦闷地抿着薄唇,恨不得将其刺穿。
他垂眸凝视怀中软乎乎的糯米团子,唇角的弧度无奈苦涩。
看来,今夜无法入睡了。
与此同时,侯府同样无法入睡的,还有另外一人。
裴言昭吃醉了酒,跌跌撞撞地走在主径上,身上落满夜露,发冠歪斜凌乱,难免有些狼狈。
他今夜在青梅酒中下药,让千帆亲自递给林知雀,眼睁睁看着她喝下,打算一亲芳泽。
不仅是因为垂涎已久,还有二弟的缘故。
白天马球会上,他发现二弟竟然对她动了真心,就一直想象二弟得知她被人侵占后,会是什么反应。
他要看着二弟不得所爱,欣赏二弟心痛发狂的模样,再狠狠将他踩在脚下。
罪奴所生的孽障,囚于废院的庶子,怎有资格与他相较,夺走他的荣华与风光?
所有阻挡他道路之人,都应该从这世上消失,二弟更是如此。
况且,虽然他从未想过娶一个罪臣之女为妻,但他与林知雀好歹指腹为婚。
二弟这般明目张胆地夺娶,让旁人见了,他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裴言昭越想越是气恼不甘,席间闷头喝了好几壶酒。
然而,待到宴席散尽,他兴冲冲准备享用林知雀,却得知厢房无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