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女子会以丝绢束胸,但大多是身材魁梧之人,且是为了方便在田间劳作。
他从未想过,此物会在莺莺身上出现,还阴差阳错被他拽了下来。
思及此,裴言渊瞥了一眼生闷气的窈窕身影,心底默默含冤,依然觉得怪不得他。
任凭是谁,都不会想到她会用上这东西,更不会故意触碰这种不可言喻的东西。
她该不会以为,他是见色起意的轻浮之徒吧?
裴言渊心头一紧,抬眸对上她羞恼怨恨的眸光,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但是真的是冤枉啊,冤死人了!
他若是真有此意,就不会答应她守着清白的要求,更不会在触碰小衣活结的那一刻,故意偏移了方向。
原本以为这块丝绢,是她体弱怕寒,用来保暖,情急之下抓住这个,总比当面扯下小衣好一些。
这种意外,谁能想得到啊
裴言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着急促的鼻息,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踌躇着想同莺莺解释。
但是话到嘴边,他在脑海中预演了无数次,总觉得像是欲盖弥彰,越抹越黑。
算到最后,竟还不如不解释,否则皆是强行狡辩。
他向来清冷平静的眸光,极其罕见地闪过凌乱无措,欲言又止地落在她身上。
少女面若桃花,眸若秋水,清丽面容染上绯红,耳根都羞愤得滴血,受尽委屈般缩成一团,如同可怜兮兮的小花猫,躲在暗处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