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处格外重要,他总要多加着墨。
比如似有似无突起的海棠花蕊,他一边较真地描绘,一边垂眸欣赏她的神色,划过数十笔都觉得不够。
林知雀昏沉地扶着额头,杏眸水光潋滟,如同洒落满地清辉,良久都不知他在做些什么。
只觉得有人捧起花瓣,温柔地轻抚与采撷,酥麻难受的同时,好似带着难以抵挡的诱惑,引着她抬头挺胸,呼吸不禁凌乱起来。
他的节奏舒缓得当,游刃有余地翱翔天地,无论是顶峰还是山坡,亦或是底部的平原,都能恰到好处的掌控,照顾得甚是妥帖。
这种感觉陌生而奇妙,明明极尽轻柔,却好似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让她的意识都跟着出走。
体内的星星之火,不知不觉连成一片,但每到燎原的地步,他会蓦然停下,如同刹那间浇一盆冷水,拉回她飘飞的神思与心绪。
林知雀懵懂地阖上双眸,哼唧着翻动身板,迷糊间全当是轻缓按摩,下意识并不排斥,乏力地由他折腾。
直到紧贴身躯的冰块悄然滑动,从海棠花向上游移,按住小衣与心口的交接处,悄无声息的拨开丝绸,向下坠落。
她瞬间睁大眼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慌张地捂着心口,用尽全身力气侧身躲闪。
然而,温香软玉握在掌心,哪有从指缝溜走的道理?
裴言渊不悦地拧着眉心,毫不犹豫地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捞入怀中,方才欣慰欢愉的眸光,逐渐堆积着层层乌云。
谁知,这回林知雀格外拼命,好似触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跳动的鲤鱼般挣扎不已,竟然当真搏得一线生机,趁他不备翻身下床。
裴言渊意外地轻笑一声,挑起的眉峰满是趣味,迅疾抬手想要拦住,不料快不过她逃离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