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雀嘟起樱唇,一头雾水地摩挲着这把匕首,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既然要拿来试手,那最先要做的,就是从刀鞘中拔出来。
不过奇怪的是,刀鞘与匕首好像连成一体,她摸了好几遍也找不到缝隙,更不可能拔出来了。
她茫然地双手握住手柄,用上为数不多的力气,摩擦着向外抽动,却还是无甚效用。
林知雀指节发软,手指费劲地打着颤,苦恼疲惫的坐下来,蓦然一阵恍惚。
明明她很是清醒,非常清楚地知道,现在要替他试一试匕首。
可脑子不受控制地一片混沌,体内火苗像是浇了一桶油,熊熊烈火悄然升腾,气血翻涌着吞噬理智,再次难受得仿佛回到了厢房。
林知雀皱着瓷白透粉的小脸,急切地又试了几次,仍是拔不动手柄,迷糊地撑着眼皮,幽怨道:
“你你用什么东西包着?我实在不会用这些。”
裴言渊深深吸一口气,心口在暗处起起伏伏,压抑克制地睁开双眸,死死按住她的小手,一本正经道:
“刀剑无眼,不好好收着,伤到莺莺怎么办?”
在林知雀不解和烦闷的目光下,他缓缓张开掌心,覆住她柔夷般的双手,引导她继续动弹,循循善诱道:
“这不难,莺莺多试几次,自然就会了。”
林知雀听得云里雾里,下意识照着他的教导做下去,掌心一寸寸在匕首上摩挲,渐渐怀疑原先的判断。
无论如何上下挪动,似乎碰到的都是一个整体,找不到刀鞘与手柄的缝隙,愈发觉得拔出匕首是不可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