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容抗拒地掠夺, 来势汹汹,好似要将花瓣采撷殆尽。
林知雀被迫与他唇枪舌战, 气血波涛般汹涌而来,阵阵拍打在迷糊的脑海之中,蓦然间有些恍惚。
她睁开弥散水汽的杏眸,在迷雾之中寻到一丝残存的理智,羞惭耻辱地红了眼圈,晶莹泪珠在眸中打转,烛光中星辰般夺目。
二人的身影映在颓败墙壁上,缠绵交织,难舍难分,如同话本中新婚夫妻,亦像是一晌贪欢的男女,不顾后果地点燃彼此。
林知雀不忍直视,心底的理智烈火般焚烧原野,深知不该如此,不能如此,热泪从眼眶滑落,滴在紧贴的脸颊与唇瓣上。
她究竟在做什么?到底有没有看清这人是谁?
他这个登徒子,为何还不停下?!
他是裴言渊,是侯爷的亲弟弟,是她未来的家人。
当初去竹风院照拂他,除去同病相怜的恻隐之心,大多是想讨侯爷欢心,为侯爷分忧。
如今心愿得偿,侯爷许下婚约,他们应该清清白白,互相敬重。
怎、怎么能做这种违背人伦的事儿?
清澈温热的泪珠濡湿唇瓣,顺着纹理滴落在下颌上,却让他们贴得更紧,每一丝热意都融为一体。
裴言渊怜惜地抬手拂去,可眉眼间皆是笑意,意味深长地弯了起来。
他指腹擦拭她湿热的脸庞,薄唇松开片刻,纵容她急促喘息换气,低低道:
“这才开始,莺莺怎么哭了?”
林知雀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灵动潋滟的眸中尽是责怪和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