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说的?你不许这么说他!”
说着,她觉得有点不对劲,羞恼地埋下头,讪讪道:
“他就算不好,那、那也是只能我说,反正我信他。”
温热掌心盖在他的薄唇上,压住他的鼻尖,气息都不顺畅。
不过裴言渊并无愠色,眉眼不禁弯起来,眸中闪着星辰清辉,任由她放肆折腾。
他继续笃定地往前走,行至倚月阁的后门,脚步忽而顿住,沉声道:
“莺莺,你还有机会回去。”
这一路,他思绪万千,难得有些凌乱,竟然生出几分迟疑。
莺莺如此相信他,那今夜之事,是否还要做下去?
当她发现,根本不该信他,不能信他,那份信任会不会变成恨意,彻底将她推远?
今夜的一切,裴言渊早有预料,念头一直坚定不移,这是第一回 有所怀疑。
他拿不定主意,抑或是说,不愿去想这么做的后果。
故而他再三踌躇,终究给了她选择。
在这之前,他想的是,无论莺莺愿不愿意,今夜都会把该做的做完。
毕竟机不可失,下回钻兄长的空子,不知会是何时。
林知雀刚刚睡过去,又被他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道:
“回去?什么回去?”
难道是回倚月阁吗?
她烦闷地蹙眉,幽怨地瞥了他一眼,险些张口责怪,坚定地晃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