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呼吸凝滞,纠结地错开目光,既好奇她的回答,又不想听到她的回答。
裴言渊不禁自嘲地苦笑,忽而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暗中窥伺的影子。
只有在她迷醉,在她认不出他是谁,在她毫无防备之时,才敢问出这种问题。
林知雀懵懂地眨巴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近乎只剩下幻影。
她费劲地理解这句话,一字一句,逐字拆解分析,还是不解其意,小声问道:
“到底什么才是喜欢呢?”
裴言渊以为她要回答,蓦然提起一口气,纤长眼睫躲闪地遮住眸光,耳朵悄然竖起。
听到她只是有所困惑,他那口气缓缓松下去,侥幸和郁闷混杂着上涌,耐着性子解释,道:
“喜欢就是”
他顿了顿,一时不知如何描述,才能让她深刻体会,看清心之所向。
林知雀趴在他肩头,乖顺地等待着,鼻翼间传来阵阵竹香,闻着亲切安心,无意识地凑上去蹭了蹭。
倏忽间,酥麻痒意在颈间蔓延,裴言渊压下敏感的颤动,深深望着猫儿一般的少女,温声道:
“喜欢便是想见她,想靠近她,时常想起她。”
正如现在想去找他,兴许就是喜欢。
任何旁人的靠近,都会无比碍眼。
妄念漫山遍野,只想将她据为己有,融入骨血。
林知雀一脸茫然,对他简单的描述半知半解,下意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