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知道这是捷径,却毫不犹豫地绕开。
莺莺是她自己,是倚靠在他怀中的姑娘,是侯府未过门的妻。
她的心意,不该被兄长肆意玩弄,她的清白,也不该成为他的垫脚石。
裴言渊轻蔑地瞥过陈陵远,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全心全意为他谋划,可还是忍无可忍,厉声训斥道:
“住口!”
他嗓音暗哑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愠色,如同低吼的狼,警告道:
“做好你的分内事,不许有这种念头!”
陈陵远匍匐在地,惊得一身冷汗,惶恐地抬眸瞄着裴言渊,颤声道:
“二公子恕罪,属下知、知错了!”
说着,他匆忙挪开一条道,让他们畅通无阻地走过,心底暗自懊悔。
之前听嘉树说,公子对林姑娘与众不同,他还以为是臆想而已。
毕竟嘉树向来不靠谱,公子孤傲冷漠,所谋甚远,怎会在意区区女子?
这些年,在侯爷身边,他见惯了鱼水之欢,露水之缘,亦知侯爷对林姑娘垂涎已久。
所以,他以为林姑娘只是有些特别罢了,公子与侯爷一样,想一亲芳泽。
时至今日,他终于相信嘉树所言为实,再不敢在公子面前提起此事。
裴言渊的脸色稍稍缓和,但依然黑云笼罩,沉闷地屏住气息,唇角抿成一道直线。
他压下无数责怪,让他直起身子,快步擦肩而过,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