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想到,她曾经抗拒地推开他,她被冒犯后泪盈于睫,她宁死不屈拒地拒绝兄长的宠幸,始终狠不下心。
她那么在意清白与真心,若是一夜偷欢,梦醒之后,他们再无以后了吧?
想到这些,裴言渊心口一紧,唇角笑意逐渐苦涩,爱怜地轻抚她的脸庞,狠狠心从她身旁起身。
如今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还知道一顿饱与顿顿饱的分别,想在名正言顺之后,永远占据她。
可他也是个人,与兄长一样的人。
再继续下去,他难保不会变成兄长那样。
林知雀热得发晕,浑身酸软无力,困倦地伸着懒腰,全靠身边的大冰块纾解。
谁知,这块冰突然不抱她了,还冷漠无情地抽身,任由她嗷嗷抗议也不理会。
火山爆发的热浪奔袭而来,汗水顺着额角打湿鬓发,整个人似乎都在冒着蒸汽,下一刻就要从人间蒸发。
林知雀灼烧得骨头都疼,眼眶酸涩发胀,晶莹剔透的泪珠打湿长睫,吸着鼻尖才没有落下来,委屈地踹一脚床榻,赌气地哼唧一声。
是是是,她方才嫌弃他不够凉快,自作主张地扒拉衣领,自顾自地贪恋清凉。
看他的反应有点异样,应该是不大舒服吧?
但她从未说过不要嘛,毕竟有总比没有强多了,为何突然离开,让她连缓解一下的冰块都没了?
再说了,她又不是某人那样的登徒子,花样一大把,喜欢动手动脚、强人所难。
起初她用他降温解热,先是试探一下,见他没有躲闪和拒绝,才难以忍受地贴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