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如何才能解脱,脊背上突然覆上两大块冰,十分自觉地揉搓与挪动。
这两块冰宽大修长,隐约有着掌心的纹路,速度不急不缓,恰到好处地缓解炎热。
林知雀一下子舒畅许多,仿佛每一个毛孔瞬间打开,吸收着为数不多的凉气,飘在云端般轻盈舒适,惬意得想躺在草地上打滚儿,伏在坚实的心口打呼噜。
可惜的是,这块冰没享受多久,就渐渐被她捂热,远不如起初的凉快。
滚热的温度不断攀升,比她想象中快了很多,好似这具身躯用不着她捂着,就能自觉地发热,由内而外散发热气,不一会儿同她一样发烫。
冰与火在一起,能够互相治愈,但两团火在一起,就变成了互相磋磨,甚至一起蒸发。
林知雀再次难受起来,不明白这冰块为何如此不顶用,才蹭了几下就捂热了,简直就是没有用的家伙!
她不悦地冷哼出声,挣扎着想要摆脱变热的冰块,却反而被扼制住,热得她两眼发花,双手凌乱地抓挠与扑棱。
模糊的印象与感知中,指腹似乎划过几处温凉的地方,只不过被衣料严实地遮盖,不知是腰封还是盘扣。
她下意识搜寻那些温凉,如同盛夏骄阳下中了暑气,不顾一切地寻找阴凉避暑之地。
林知雀愈发着急和迫切,气血持续上涌,点燃凌乱如麻的思绪,手指在碍事的衣领上缓缓摩挲。
裴言渊扣紧她的脊背,揉搓着拥入怀中,如同采撷觊觎良久的珍宝,贪恋地嗅着清甜体香,恨不得融入骨血,此生都没有脱离怀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