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为难自己,甩甩脑袋不在意,权当是做错事的杂乱心绪,没必要追根究底。
林知雀沉闷地鼓着腮,轻轻呼出心口闷气,若无其事地逗着煤球玩耍,却不由自主地出神。
那几道爱慕的目光,反复在眼前闪过,不断挑拨她的神经,扰乱她的思绪,石子般硌在心头,做不到视若无睹。
她越想越是较真,不爽之感愈演愈烈,仿佛钻进了牛角尖,不觉间松了手上力道。
煤球玩的正欢,扒拉她袖口流苏,忽然坠落在地,吓得尾巴炸毛,震惊地“喵呜”几声,骂得相当难听。
林知雀迟钝地回神,赶忙把猫儿抱起来,敷衍地安抚几下,心思继续飘散。
那种不高兴占据脑海,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亦像是吞了一颗未成熟的青梅,酸溜溜地堵在胸膛。
可是她找不到原因,一遍遍问自己,为何要不高兴?
那些姑娘爱慕裴言渊,说明他足够优秀,他的好处终于被人发觉,是一件好事呀。
他们处境相似,同病相怜,眼看着他走出废院,走向更广阔的天地,她应该替他高兴,祝贺他熬出了头,日后成婚美满幸福。
道理她都心知肚明,还能说得条理清晰,让人心服口服。
但她还是骗不了内心,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像是她喜欢的东西,一直希望有人欣赏,可真有人觊觎的时候,她却好似受到侵犯,除了危机便是担忧,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林知雀陷入漩涡,心绪凌乱如麻,找不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