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为何裴言渊会突然靠近,眼尾泛上微红,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
后来又莫名其妙松手,好似找到了充分的理由,给所有隐忍都赋予别样的意义。
但她大抵猜得出来,这家伙对她的退缩和逃避甚是反感,情急之下什么都做得出来。
只不过,她这回运气好,裴言渊终究忍住了。
林知雀褐色眼珠转悠一圈,目测二人间只相距一个小臂,稍不留神就会碰到。
她踌躇不决,还想往旁边挪几步,但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识相地定在原地。
谁知道这家伙想些什么,万一她轻举妄动,他一时冲动,做出些意料之外的事,可如何是好?
况且林知雀掂量着怀中敦实可爱的小猫,不禁绽开笑颜,蹭了蹭煤球浑圆的脑壳。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这猫儿是他赢来的,说到底是她欠了人情,总要多担待些,不能指手画脚。
林知雀似乎找到了借口,心安理得地没有动弹,低下头专心逗弄煤球,刻意不去看裴言渊。
二人默契地保持这段距离,往前几步离开围栏,并肩站在一起。
谁也没有僭越,许久相对无言,只是他看着她,她看着猫。
尽管此情此景很是温馨,却不免无聊乏味,看好戏的众人找不着乐子,自然兴致缺缺地看向别处。
感觉到身上的目光减少,林知雀解脱般松懈下来,脊梁终于没那么僵硬,耸起的肩膀慢慢放下,打算等到无人在意时,故作闲逛地溜走。